星白白白白「长命百岁是诅咒」

决不接受我推GB」我累了,真的,愿意看你就看,不愿意看你就走吧。

『丹穹/刃穹』无妄之心,如影而行

前:应星(刃)→穹⇆丹枫(饮月)

后:刃(应星)→穹⇆丹恒(饮月)

『刃的两世爱而不得的单相思,穹和丹枫(丹恒)苦到极点的禁忌之爱』

同行篇『星神指婚,百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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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壶下了一整夜的雨,到清晨的时候天又好似下起雨夹雪来。


族中本家那设计得雍容华贵的堂室不得不点了蜡烛才能稍稍看清楚些。


刚刚重伤初愈勉强能走一二的持明龙尊饮月君今日又是起了个大早,不知为何从远处看去他的身子有些单薄,也许是因为他本就穿得少,又也许是因为……冬季到了。


持明族分系盘根交错复杂,多数以人形居本家为生,如今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族人都裹上了厚棉,这雨夹雪也是清冷得很,加之呼啸在半空之中的寒风,即便怕冷之人,也恐有些扛不住。


“龙尊,快些披上,您的身子才刚好些,该多多静养才是。”


身旁新调来的族仆忙替丹枫拿来了斗篷披上,那斗篷是城内顶级裁缝店纯手工缝制的丝绒羊毛斗篷,披在身上暖和得很,在本家也只有饮月君这样高高在上的当权者,才会披这种一眼看去就价格不菲的外物。


丹枫觉得身上确实暖和了些,却也没应一声,着人抓来鸽子,将提前备好的消息绑到鸽子腿上,轻声呢喃一句:“去找穹,越快越好。”


鸽子展翅而飞,在这等恶劣的天气之下显得有些牵强,也许那鸽子平日里被丹枫养得太肥了,飞起来摇摇晃晃的,刚展开裹着厚重羽毛的翅膀扑腾了几下,没一会儿就又停在枝头歇息了。


丹枫叹了口气,心想他当初确实该听穹的话,不把鸽子留在自己身边,这传信鸽养得好确实亲人,但养得过了就丧失本质了。


直到那鸽子彻底飞出了视线,丹枫才缓缓将目光收了回来,眉头簇到一起,先前平静的脸色突然袒露出几分凝重。


“大长老……可是今日归来?”


“是,本家的族人说,大长老今日午时便会回来。”


那族仆不敢多言,丹枫问一句他便答一句。


持明龙尊与化外者的“丑闻”又闹得仙舟罗浮人尽皆知,不多时便传到了方壶,持明族本家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大长老听闻此消息,不仅连夜带信将重伤未愈的丹枫从罗浮叫回方壶,自身也借着商讨的名义赶了回来。


龙尊怎么会和化外民走到一起呢,唉……


族仆心想着,持明一族本就深受难以繁衍之苦,旁系外系不便多管,本家却向来是族中联姻,饮月君身负要职,幼时不爱亲近本家也就罢了,如今怎么去了罗浮,竟还和化外者闹到了一起……


这算哪门子事儿。


他虽是如此想,却也不敢多话,只有眼睛时不时地往丹枫身上撇上几眼。


远处屋梁之下落下的雨滴落在地上的那一刻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丹枫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切,鬓边的黑发被清风吹起,有些苍白的嘴唇轻轻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何尝不知自己与穹情投意合,于持明一族来说是一件撼天动地的大丑闻。


彼时二人皆着了彼此的道,酒醉一时自己说些胡话尽叫对方听了去,醒来桌间便只剩自己一人。


穹那时哄着他,也不知有没有听清他说的话,只一个劲的说着:“我好喜欢你啊,丹枫……你也是,长得这么好看,哪家姑娘不喜欢,怎么偏偏就栽到了我一个男人手里……”


丹枫察觉到,自打自己第一次将那人救了回来,起初关系还不温不热的两个人,不知从哪一天起,穹对他的态度便忽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仅向他坦诚了真心,甚至对他曾经若有似无的关心也多了许多。


就好似那日明明只是被灵兽咬伤了腿,连血都没留几滴,他却硬要一边包扎一边问:“疼吗?”


丹枫感觉到那温暖又干燥的掌心不断摩擦着他的小腿,那一瞬间他忽地多了种以前从未出现过的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忽地狠狠顶撞了一下他的胸口,不疼却有些麻麻的,心脏的跳动也比往日快上许多。


在持明一族,他虽贵为通晓龙神之志的持明龙尊,却是未曾有人如此亲近过他。


即使知道自己确实很喜欢穹,丹枫起初也只把这种喜欢当作欣赏,他欣赏穹的智慧,欣赏穹的谋略,欣赏他敢作敢当的热血与冲劲。


穹的身影就像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那个最为完美的自己,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挽留他年少时的缩影,挽留他未曾实现的遗憾。


可越到后来,他便越看不透自己。


在罗浮时,每次看到穹和应星在一起,他都会后知后觉吃应星的醋,可丹枫知道,和那向来心大的匠人吃醋未免太过羞耻,所以他时常也只是远远的看着,权当是吃穹轻而易举就夺走了他最心有灵犀的挚友的醋。


再后来,丹枫自己也骗不了自己了。


老实说,穹从客客气气到突然对他情深意切转变让丹枫很不习惯。


毕竟,他从未对男人动过心。


天空越发昏暗了。


堂室不知在何时已围满了人,持明本家大长老亲自出面少之又少,如今却坐在案牍之上,气到脸色发白,呼吸急促不止。


鲜少有人看到大长老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


看来持明本家的家法,用到他身上,半分不亏。


丹枫心想着,不由得苦笑一声。


“大长老,饮月君的伤还没好,此时受之家法,怕是不妥。”


本家这么大,旁系嫡系之人数不胜数,但肯在此时为他说上几句话的,也就只剩下丹宁了。


“我给你想了一个主意。”


持明本家资历最深的大长老压着嗓音一派威严道:“饮月君,你去把那化外者的人头取回来,亲自交于我,再由我同你一起将此小人的首级悬于人墙之上,此谣言必不攻自破,如何?”


丹宁听了脸色惨白,看着跪在地上的丹枫沉默不语,心里不由得打起突突,果然见丹枫弯腰叩首,似乎是完全没有思考便来了一句:“丹枫自知此番罪孽深重,愿受之持明家法,以示效尤。”


“龙尊!”


丹宁有些慌忙了,丹枫却未闻其声一般,缓缓直起了自己的身子,眸子里全是坚守自我的傲气。


或许对于他来说,这一路走来和穹之间发生的种种,也不过是命中注定的一劫。


本家的逆刃鞭是上千年前就祖上传承下来的宝物,逆刃鞭将九头虎的牙齿磨成逆向的刀片,每一鞭抽打在身上都仿佛剔骨剥皮,痛不欲生。


如今加之有大长老的神力坐镇,威力更是平时的数十倍,莫说十鞭,如今以丹枫的身体状况,恐怕三鞭子都挨不住。


第一鞭下去,丹枫身上已是皮开肉绽,丹宁只见那跪在堂室中央的人颤抖了一下,第二遍便吐出血来,到第三鞭已是有些摇摇欲坠,嘴里不断的呕着血,却硬是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丹宁走近了些,却听到了丹枫意识模糊的喃喃自语。


“我是持明龙尊……我是,丹枫……”


他一个劲的自语着:“我不能倒下……”


屋外狂风暴雨忽地袭来,堂室之上满地都是丹枫落下的血迹,第五鞭落下,丹枫仍旧保持跪着的姿势,身上早已是皮开肉绽,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全的地方,就连他的那张脸,也不知在何时被鲜血覆盖。


从持明族事记载以来,只有罪孽深重之人,才会受此重刑,丹枫是第二个,但作为持明龙尊,他却是第一个。


“饮月君!”


空气中满是血腥气息,丹宁看不下去,想上去挡却又被身边的人拦了回来。


第六鞭不似前几鞭,大长老不知为何忽地戾气尽收,举起手中的逆刃鞭运用自身神力,逆刃鞭如同软剑一般想着意识已经痛到模糊的丹枫袭去。


“大长老,不可!!!”


伴随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呼喊,大家似乎都知道大长老想要做什么,逆刃在瞬间穿透丹枫的下腹部,在抽出的那一刻,血液飞溅而出,几乎染红了众人的眼。


丹枫的骄傲在顷刻倒塌,整个人如同破碎的瓷瓶一般倒了下去。


大长老冷哼一声,将逆刃鞭放置一旁,一脸淡然的看着好似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丹枫。


“你可知错了?”


趴在地上的丹枫好似还有意识一般,手指轻微动了动,十分艰难的回了一句:“有罪……可罚……无错……不认。”


这声音仿佛是从嗓子里拼尽全力挤出来的,即使气若游丝,却仍旧能够从这股语气中听到他决不服输的傲气。


“好!好……!”


大长老气得倒退一步,只说一句:“身为持明龙尊,理应冷静克制,你为一个外人将整个持明抛至身后!于情于理,我今日都要废除你这龙尊之位!”


“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持明族人!!”


说罢,那气得脸红唇白的大长老便伸手一挥,示意下人将此刻已经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丹枫抬出去,脚下的步伐走得飞快,好似深怕自己反悔似的。


“别碰饮月君!”


周遭非议之声不断,此刻除了负责善后的族仆却无人上前,大长老走后,丹宁连忙把人轰到一边,颤抖着手触了触倒于血泊之中已经呼吸奄奄的丹枫。


公子……公子!!


丹宁急得掉了泪,满心皆念丹枫那至今了无音讯的心上之人。


你怎么还不出现!你到底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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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穹和应星(刃)终于赶来。

         『爆粗口还想杀人的开拓星神就是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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